大陸湖南小伙胡杰,今天登上了各大網站的頭版,原因就是因為他被強行取腎,讓傳說中的黑市器官買賣傳言得到了證實!以下是內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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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杰,湖南邵陽隆回縣人。作為打工一族,胡杰一家4口分別住在廣東的佛山、番禺和廣州三地;胡杰平均一個多月回父母那里一次。

  2010年10月,一直孤寂無聊的胡杰開始跟幾個陌生的老鄉玩「三公」(扎金花),并且專門有人借錢給他。沒有幾天時間,胡杰便欠下18000元的賭債。

  這時老鄉要求如一周內還清,只需2萬元;一個月內還,則要24000元。

  胡杰沒有錢,一個月1000元的工資也不足以救急。他去了一趟父母那里,跟父親提出「要用點錢」,但他看出父親根本沒有要給他錢的意思,胡杰也就不再說什么,默然返回番禺。

  他想到了賣腎。

  他開始上網瀏覽與「腎」有關的信息。他說,他百度了一下「腎源」,信息豐富得讓他吃驚「電話、QQ號都有」。

  胡杰認為,那些先讓他交「押金」的中介是不可信的,一個號碼顯示為山東的、不需要押金、「說話非常直爽」的賣腎中介人「劉哥」獲得了胡杰的信任。他們談好的價格,是一只腎4萬元。

  這天是2010年10月25日。10月28日,胡杰帶著100元到達山東濟南,在車站見到了「劉哥」和「杰哥」。

「房間里住著十幾個和我一樣的年輕人」

  「劉哥」和「杰哥」把胡杰帶到他們駐扎的山東省齊河縣的一間大套房里。

  套房里外兩間屬于4個中介人的地盤,作為「供方中介」的大哥們住在床上,兩張地鋪上住著十幾名年輕人。「劉哥」告訴胡杰,(他們)都是走你這條路的。

  胡杰住里間地鋪,和他挨著的是一個來自「陜西西安」的年輕人——確切地說,還只是個孩子。

  胡杰認為他和這個大男孩很談得來。那孩子說他今年18歲,家里就他一個孩子。父親下崗了,還生著病,母親沒有工作。他也是從網上看到賣腎信息的,他需要這個錢給父親看病。

  同屋住的還有來自河北等地的,談好的賣腎價格并不一致,有4萬的,也有6萬、8萬的,但其他話題就沒有多少交流了。住在外間的是屬于另外兩個中介「大哥」的人,更不宜打問。「劉哥」和「杰哥」警告過他,不要和別人多說話。

  第二天,「劉哥」帶胡杰等幾人到縣第二人民醫院做體檢,項目是血常規、尿常規、彩超、雙腎大小等。胡杰告訴記者,他看到「劉哥」和醫院的人非常 熟,而且大家都知道彼此是做什么的。一個醫生還帶點揶揄的口氣問「劉哥」「你又帶這種人來了?」胡杰還聽到,「劉哥」是和這家醫院有關的什么「協會」的 成員。

  胡杰的尿檢沒有通過。回來后大家都安慰他,沒事的,多喝幾碗水就好了。

  胡杰連喝了4大碗水,覺得膀胱都快要爆掉了。次日,他尿檢通過。而后,「劉哥」把胡杰的血液配型發到了網上。

  但是,對割掉腎臟的恐懼開始占據胡杰的內心。看到一切順利,他突然想跑。配型發出后第三天,「杰哥」和「劉哥」說要出去接一個寧夏來的人。胡杰故意弄破襯衫,告訴同屋的人,說要「下樓補一下衣服,10分鐘就回來」,然后下樓打車飛速逃離。

  他跑到禹城,次日從禹城乘車到了濟南,輾轉逃回廣東。

  「劉哥」不停地給他打電話,罵他,讓他賠償吃住、檢查的花費。「劉哥」說,血液配型就花了1800元。胡杰只是在電話中說「劉哥,我對不住你。」

  胡杰說,他在齊河住了4個晚上。5天的時間,房間里等待賣腎的人有來的有走的,始終有十多個。

猶豫—逃離—返回—被脅迫

  逃回廣東的胡杰為躲債主,不敢留在番禺,到了廣州白云區給一個老板做工。不過,他的賣腎心結并沒有去除。他只是害怕手術,但他顯然更需要錢。

  他其實一直在延宕和猶疑中。

  「劉哥」時不時會打電話來,告訴他和某個人配型成功了,他沒去。又說和鄭州的一名患者配型非常好,他推說「有工作,不好請假」沒有去。到12月,又說和山西的一個人配型達到了「4個點兒」,「你快來吧!」——胡杰終于再一次去了。

  2011年元旦時,他到達山西臨汾,「劉哥」沒來,但「劉哥」在山西臨汾也有同伴,是一個叫「小王」的人。「小王」在火車站接到胡杰,并時刻不離地指引胡杰,直到手術后消失。

  1月1日中午11點左右,在臨汾市區圣源大酒店門前,「小王」帶胡杰和患者中介、患者本人見了面。患者中介是兩個東北人,其中一個被稱作「邱哥」。

  患者自稱是臨汾本地人,公務員,患尿毒癥一年時間,病沒治好,卻被騙去了幾十萬元。患者及家屬問了胡杰的基本情況,看了胡杰的身份證。胡杰說他看到患者開的車前台上放著一個警官證,怕是警探,趕緊下車離開了。

  但患者表示對這次會面滿意,盡管「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」,他仍然愿意花錢再為自己治愈尿毒癥一博。

  次日上午,「小王」和「邱哥」等帶胡杰到臨汾市人民醫院做血常規、尿常規、心電圖等檢查,下午又開車去了河南鄭州,做進一步檢查。

  胡杰說,他曾問「小王」為什么不就近一點去太原,「小王」和患者中介說,他們常在鄭州這邊做,比較熟悉。

  這一次,胡杰在鄭州的武警總醫院做了淋巴毒實驗,又到鄭州三院做了腎血管造影、256層CT掃描等。

  檢查結果是次日傳真到臨汾的。這時,又一撥中介人員——醫院中介也出現了。供方中介、患者中介、醫院中介三方聚在一起商定這一天胡杰先不要吃飯,時刻準備手術。而后,其他兩方中介都出去聯系,房間里只剩下「小王」和胡杰。

  但這一天沒有手術。

  胡杰又開始忐忑。

  晚上,兩人寬衣睡覺,「小王」不斷撫摸自己腰間的傷口,不時表現出難抑的痛苦。胡杰詢問,「小王」答以「胃疼」——但他撫摸的顯然不是胃的位元 置。再后來的交談中,胡杰得知,「小王」也是兩個月前剛賣掉左腎,手術是瞞著女朋友在江蘇徐州做的,現在是傷口疼痛。親眼看到如此的痛苦,這個晚上,胡杰 向差不多和他同齡的「小王」明確提出我不想做了!

  中介「小王」異常憤怒,他馬上打電話給「劉哥」,說「胡杰說他不想做了」。次日,「劉哥」趕到臨汾,威脅胡杰,「不想做你會走不出臨汾」。

  這一天,三方中介和一些不認識的人達十多人在一起,胡杰曾試圖從賓館再次逃走,但沒有成功。

  1月6日一起床,胡杰的手機、身證份和銀行卡就被醫院中介和患者中介收走。下午3時左右,醫院中介來電「把胡杰帶過來吧。」胡杰被帶到簡陋的、「像一個鄉鎮衛生所」的長良醫院。

  胡杰竭力表現出他最后的抗爭,說「這么破的地方不是要老子的命喲!」

  但他的抗議和謾罵都已無人在意。到醫院后,胡杰和患者本人又一次見面,胡杰在患者面前哭了半個小時,說不想做了。患者也同意不做,并表示此前的費用不用胡杰承擔。但在患者中介「邱哥」等人憤怒的勸說工作后,胡杰和患者的決定被宣布無效。

  傍晚,在長良醫院三樓,三方中介和主刀醫生「李教授」在屋內磋商,胡杰坐在屋外等候。這期間他有兩次溜下樓,企圖逃走,但門口正好有醫院中介的車輛和人,他連樓門口都沒有走出去。

  1月6日晚9時,胡杰被主刀醫生、護士長和麻醉師推進手術室。

27000元,一只左腎

  「手術室在三樓,一張手術床,暗乎乎的一點燈光。我一進去,兩女一男三個人(護士長、麻醉師和「李教授」)就麻利地把我剝光了,內褲都沒剩。麻醉師迅速給我打了麻藥,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」胡杰這樣講那晚的手術經過。

  胡杰醒來時,他已經失去左腎,左腹部留下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弧形刀口。他發現自己躺在長良醫院二樓的病房里,打著點滴,蓋了兩床被子,卻仍冷得發抖。所有中介人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,他的個人物品留在病房。

  護士長曲嫻(音)進來看他,胡杰向她詢問他的錢。曲嫻說「你都成這樣了,錢他們不會少你的。」果然,不久他就收到短信提示他的卡里被存入27000元。

  這不是此前商定好的「4萬元」,但胡杰已經沒有心力去追問這事。

  接受胡杰左腎的患者在三樓病房,不過他根本沒有下樓來看過胡杰,而且在胡杰還沒出院時,這名患者就默默消失了。他們惟一的、也是最后一次「站在 一起」,是術后兩人都曾向醫院要「一份協議」。但曲嫻明確告訴他們這里從來什么都不會出具,一張紙條也不會。在這次見面中,胡杰得知,患者為這個手術 「花了30多萬」。

  手術后,胡杰在長良醫院住了7天,然后一個人掙扎著回到廣東。他沒敢把這一經歷告訴父母。

原文鏈接http://health.msn.com.cn/Info/20110328/06181217509.s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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